有口无心

显山露水,可笑至极

【ALL叶/原创攻】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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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断断续续的交谈声,温庆久大步流星走进客厅,大手分别在两个伙伴凑在一起的头顶重重搓了搓,都油光水滑的大栗子似的。脸和嘴里都笑意浓浓,“聊什么呢?”


  “哦,司徒那老小子,来回绕圈子,遛了老费老长时间了。”傅以宁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杯,浓郁的香气手指般钻进温庆久的鼻孔,打着勾人的手势。


“一点小事定不下去,费思聪太没用了。”温庆久不错眼珠子地盯着丝绸般的液体,“宁宁,很烫吧,你看手都烫红了。哥哥帮你端着啊。费思聪怎么搞的,也太没眼色了!”


  费思聪按住傅以宁递出的手肘,笑道:“人矮小,口气挺大。不会说话可以先去漱漱口。这还是老子主动泡的。想喝啊,自己倒去。阿傅别惯着他。”他的手肘捣了捣傅以宁腰侧。温庆久眼巴巴的,衡量着沙发与厨房的距离,觉得比北京到撒哈拉沙漠的距离还远,再美味的咖啡也丧失了吸引力。费思聪冷笑,温庆久垂下脖子,露出了拉布拉多一样的狗狗眼,耳朵仿佛也耷拉下来,“我就要宁宁手里边的。”


  啐了一口,费思聪笑骂:“什么毛病!”莞尔一笑,恢复了一些精神的傅以宁将杯口凑到温庆久嘴边,“来。”温庆久眉开眼笑,乖顺地张开嘴。因为咖啡很烫,傅以宁怕兮兮的,只喂了他很少一点,便将咖啡杯撤掉,自然地递给费思聪,双手交握在脑后,靠上沙发垫。


  盯着温庆久优雅地抽了张纸巾擦嘴,费思聪阴阳怪气的:“别人剩下的,也不嫌脏。”温庆久将纸巾在掌心团成一个球,掷向费思聪的嘴巴。


“别人的总是好的,香香的,我不嫌弃。”温庆久抱着胸。记得小时候他和费思聪买同一款冰淇淋吃。两人都吃得津津有味,温庆久眼看着费思聪全神贯注地舔着粉色城堡一样的冰淇淋,停下了嘴,忽然觉得没滋没味,又开始口渴了。自己这次买的是香草的,草莓味的以前也有买过。但他记不清草莓的到底是什么味儿了,会不会更好吃呢?于是他腆着脸求费思聪给他舔一口,作为交换,他手里这只还剩三分之一的甜筒可以白送给费思聪。费思聪眨巴着虹膜咖啡色的大眼睛,说:“你——”


  “——有那个大病,”费思聪挤眉弄眼,“容我提醒一句,真的很不卫生。”


“我管你!算那根葱?嫌脏啊,有种只睡处啊,从身体到灵魂,都纯洁卫生得要死,对不对啊?费医生。”温庆久发起攻击,“有种别在我滚过的床上睡小伙子啊,有种拆房子啊。”费思聪咬了咬下唇。


  温庆久见好就收,笑道:“宁宁才没有这么斤斤计较,宁宁什么都可以给我,对不对?”


  端详着雪亮的刀锋,傅以宁刚刚旋开水果刀,打算削橘子吃,“你俩火气挺大,见面就跟闹离婚一样,越活越回去了,吃点水的消火。”温庆久和费思聪交换眼神,不约而同地切了一声。费思聪冷笑:“相交日久,面目可憎。”五根指头少了三根,剩下两根难免怨怼。温庆久说:“你和小云儿不也是见面就呛,正常。”


  点点头,傅以宁说:“也是,没有润滑剂,我们早就你死我活了。你说的对,我的就是你们的。你们想要的,请都拿去。”他娴熟地削出橘皮。


“公司的宝座都给?”温庆久逗他。


“给,早腻了。”傅以宁眉目安详。


“有个宝贝,你不可能给。”此话一出,三人都猜出是什么。“是什么呀?”傅以宁冷冰冰地问,手上动作流畅,将橘瓣分为三份。


  温庆久咳嗽了一声,恨不得在费思聪胸口踹一脚,哪壶不开提哪壶。费思聪耸耸肩,在傅以宁底线上跳舞,“新弟妹。”


  “他么,”将水果递给两人,傅以宁老神在在的,牙齿咬合,汁水四溢,“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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