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无心

 人物一直崩坏，原创人物不正常预警！本章很无聊。

126

  叶修推开门时，与一个戴口罩的陌生人打了个照面，想必是约好的客人，“你好。”

“你好，叶修少爷。鼻子好多了，可喜可贺。这是要回去了？”看他拎着帆布包，费思聪拉下口罩，眉如柳叶，面若明月，礼貌又疏离。生了一个高挺峻拔的好鼻子。他又向站在一旁的傅以宁点头，“老傅。”傅以宁没什么反应，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重击，仿佛能听见闷雷在乌云里炸裂。

“是。”有客在，叶修让傅以宁不必送，右边胳膊将背包往上推了推，“拜拜。”走出没多远，他忍不住慢慢回头。只见两个男人站在原地，都面朝着他。傅以宁比了一个call me的手势。费思聪扬着下巴，嘴中飘来甜甜一句：“请常来玩。”声调抹了蜂蜜。

  傅以宁的朋友真奇怪。明明是他的房子，他们仿佛也拥有居住权和分配权。叶修不禁想，对于傅以宁的人生，他们是否享有同样的控制力。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生的十分好看呢。厉规云俊美，温庆久秀丽，这个姓费的男人比前两者英气些，也更阳光。鼻梁上的眼镜添了文气，不似其他人那样咄咄逼人。白白的皮肤和大大的笑容很有减龄效果。叶修还很容易地将这人和那通蛮横地问候傅以宁一户口本亲戚的电话联系在了一起。果然风度和气场，都是伪装出来的啊。

“好了，看够了吧。”不待叶修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费思聪果断跨进大门，翻找拖鞋套上，率先往大客厅去。傅以宁拧转脖子，轻轻掩上门，“我先上楼换衣服。”

  傅以宁换的是一件墨绿色丝绸睡衣，领口松开一颗扣子，脚下趿拉着嗅着金色莲花的拖鞋，慢腾腾地走进客厅。他换了衣服，送别时含情脉脉的表情也换了，他满脸冰冷，神情冷淡。换了个衣服，他能将心情、性格都换掉。费思聪双脚在脚腕处交叠，踩在玻璃茶几上，从运动长裤裤脚边缘和拖鞋开口，傅以宁能看见嗅着长耳兔子的图案的长袜。

  他的耳朵上依然挂着那只可笑的口罩，虽然知道男人钱包里至少还有五只——费思聪是一个认为口罩和安全套一样必不可少的人——傅以宁还是一把揪下，扔到垃圾桶里。“饮料、水果和零食都在冰箱里，你自己弄。”傅以宁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和费思聪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坐着。见他形状极美的眼睛要合上，费思聪啧了一声，手指戳着傅以宁的脸颊，橡根竹签子，疼得人嗷嗷直叫，“你怎么回事？都修养大半个月了，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不给面子啊，多少天没见了？快给老子精神点，笑一个。”

“别闹，我不卖笑。你不知道我一休病假就犯困？昨晚还打了老长时间离别炮。”傅以宁双手捂住脸，没几分钟就打起了呼噜。

  咂摸着老长时间是多长时间，心里有些羡慕，最近醉心工作，是有一段时间没打炮了。费思聪允许好兄弟再睡半小时，结果没十分钟，自己也开始眼皮打架，哈欠连天。他目光冷冷地，掐着傅以宁的脖子将人弄醒，手法娴熟。傅以宁翻着白眼。费思聪才罢手，将大长腿从茶几上放下，搁在地板上，双腿交叠。他拍了拍大腿，“来，是男人就坐上来。”

“大哥，我不做这个很久了。”傅以宁虎着脸，还是爬了上去。臂弯狠狠夹住费思聪脖子，屁股压在他鼠蹊上方，还重重跳了跳。费思聪抽了一口凉气，这小子舍得自己断子绝孙。傅以宁埋在费思聪肩窝里打哈欠，非常亲昵。

“你出气真臭，我好想吐，”其实只是微带人味的暖风，费思聪偏要捂着鼻子数落，“居然有人愿意跟你接吻，给我舔脚都不配。”

“那就离我远点，别有事没事贴过来，烦。”傅以宁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下一秒又要睡过去，费思聪给他腰子上来了两拳，傅以宁收紧手臂肌肉力道，费思聪发出青蛙一样的叫声。

  他觉得气管上加了三根又粗又紧的麻绳，不，应该是蟒蛇才对，呼吸已经困难，傅以宁毫无疑问是在报复。费思聪嘴角浮现笑容，白净的脸上浮现红晕，大腿往上颠了颠，傅以宁就跟坐蹦床一样。

“你绝对胖了，死沉死沉的。”费思聪的指甲狠狠陷进傅以宁上臂肌肉里。

“这么说对我没用，对老温有用。”最近是没去撸铁，傅以宁叹了口气，调整坐姿，面对着费思聪骑他腿上，胸膛往前送，脊椎后仰，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嫌重就放我下来。”

“不，你这样特像个小孩儿，狗崽子。”费思聪果断拒绝，傅以宁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揪扯，打乱，觉得这么乱蓬蓬的也挺好看。

“现在清醒了？”费思聪靠在柔软的座垫上，好整以暇地问。

“Wide awake.”傅以宁下巴的线条几乎拉成了一条水平线，轻轻咳嗽，刚才费思聪弄得他很痛，也很爽，“想和我聊什么？”他现在还没精力做别的事。

  费思聪冰冷的手撩起他睡衣后摆，描摹着接近后心的那块伤疤，手法堪称温柔缱绻，心想姓贝的身上该来十条刀疤，方解心头之恨。他目光深邃，“Nothing,”想了想，又补充，“or everything.”